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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谭合演《群英会》

戏迷琐记
1998-09-25 来源:生活时报 山木艮 我有话说

马连良扮《群英会》的鲁肃,是他常演的拿手戏。建国以后,马连良和谭富英都在北京京剧团,于是再演《群英会·借东风》(包括拍《群英会》影片和“十年大庆”时的《赤壁之战》),马连良专演孔明(重点在后面《借东风》的唱),鲁肃就由谭富英专演了。当时有的戏迷朋友曾窃窃私议,谭和马同台,特别是观众对马之鲁肃很熟悉,谭会不会相形见绌。然而既看之后,朋友大为叹服:“谭大爷还是谭大爷!”甭管面对的谁,我谭富英该怎么唱还怎么唱,该有彩的地方照样有彩,毫无逊色。马连良在这里好像居于“捧哏”的地位,“捧”得也很严,真是旗鼓相当,合作无间。

在借风前,孔明给周瑜看病一场,孔明开“药方”不让鲁肃看,说“看就不灵了”。这样带有调侃味道的念白、神情,以及相配合的小动作,马连良演得极好,可以说是马的特长。周瑜看过“药方”哈哈一笑之后,鲁肃问孔明:“我家都督怎么样了?”孔明答:“他的病好了。”这时鲁肃不禁惊喜地迸出一句:“哎呀先生,你真是神仙一把抓呀!”谭富英这个“抓”字念得极响,全场大鼓掌。再引用那位朋友的话:换别人,谁也“抓”不出这个满堂彩来。

马连良台风潇洒,多俏头,演诸葛山人的仙风道骨,拿鲁肃乃至周瑜开开心,恰到好处,并世名家似尚无人能演到这个火候。谭富英的台风属于古朴一路,正好演出了鲁大夫老实厚道的性格。“神仙一把抓”这一句,不止是念得响无人能比,连鲁大夫此时的惊喜心态,他的忠诚憨直,也表现得淋漓尽致。

马谭同台,相得益彰,所以不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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